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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幽夜潜行》

26. 听风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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犁可拐进一条岔路,路边的老墙上爬满爬山虎,叶片边缘被晒得发卷:“这后面有个听风亭,能看见大半个操场。”

亭是座老旧的石亭,四角翘着飞檐,柱上刻着模糊的校训。陈终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从纳袋里摸出包麻辣豆干:“来,补充点能量。”

犁可接过扔来的豆干,拆开包装咬了一口,辣得嘶了声:“你从哪买的?够劲。”

“校门口那家‘雾棱小铺’,老板说加了灵椒粉,能提神。”陈终又递向源新,见他摇头,转而塞给林墨渊,“你试试?”

林墨渊迟疑了下,接过来捏在手里,没吃。他的目光越过亭栏,落在远处操场上——几个穿黑红色校服的学生正在练习基础格斗,出拳踢腿的声音隔着风飘过来,闷闷的。

“武比要是抽到土系的,得先破防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很轻,“他们起势时脚踝会有微不可察的沉坠。”

陈终嚼着豆干含糊道:“你观察挺细啊。我这雷系倒是能克土,就怕对方反应快。”

犁可靠着亭柱,望着天上的云:“我更怕抽到金系,硬碰硬没意思。”

源新没参与讨论,只是望着亭外那棵巨大的黄桷树。树影在地上晃啊晃,像极了他笔记本上那些没画完的符号。

陈终不知何时凑了过来,手里拿着瓶酸梅汤,瓶身凝着水珠:“喏,给你的。用积分买的,没加冰,老板特意换的常温。”

源新愣住了。他确实不爱喝冰的,那天在百货店随口提过一句,没想到这人记住了。

“拿着啊,”陈终把瓶子往他手里塞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,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,挠了挠头,“反正积分不用白不用。”

源新握着温热的瓶身,低头看着标签上“雾棱城特产”的字样,喉结动了动:“谢了。”

“客气啥。”陈终笑得露出小虎牙,转身又去跟犁可打闹。

林墨渊看着源新指尖的水珠慢慢洇进校服袖口,没说话,只是把手里的豆干拆开,小口嚼了起来。辣味在舌尖炸开时,他莫名觉得心里那点紧绷的弦,松了些许。

风从亭口吹进来,带着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香。陈终和犁可的笑声撞在石柱上,又弹回来,混着蝉鸣和远处格斗的喝喊声,织成一张柔软的网,轻轻罩住了这个即将被考试笼罩的午后。

源新喝了口酸梅汤,甜味里带着点微涩,像极了这几天的日子——陌生,却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。

对他来说,平静的生活只存在一瞬间,但此刻,被这阵喧闹裹着,哪怕只是一瞬,也令人无比舒适。

冰封雪裹的心,似慢慢融化了一丝。

从听风亭出来时,日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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